逐鹿水沙連

運動賽事
發表於 2014/01/14 996 次點閱 0 人收藏 0 人給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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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霧白綾藏龍口 遠山?色渲沙漣 月潭勾引銀河水 日池輝映九重天 逐鹿少年身已杳 欸乃船聲掠浮島 雪梅落盡難再尋 紅櫻初綻春不早 黎明,在日月潭來得特別晚,卻特別美。她像蒙著頭賴床叫不醒,披著薄紗的清晨,水沙連美得令人屏息,深怕連呼吸都會驚醒沈睡的潭水;水沙連美得哀愁,這裡曾是邵族世代生息、袓靈庇蔭守護之處;水沙連的美也引來俗豔嘈雜,成群湧入的觀光客與突兀建築正在侵蝕原本的純淨。 邵族(邵語:Ita Thaw,原義是「我們是人」、shvatan/思麻丹)。相傳邵族祖先追逐白鹿發現此地而舉族遷徙定居。民國九十年,在多年爭取後,邵族終於從長期被歸入阿里山鄒族一支的誤解中獨立,成台灣先住民的第十族。但也成為人口最少的一族(2013年9 月統計約744人)。九二一地震後,日月潭受到重創,一大部分的邵族人暫時遷居台北。災後的重建並沒有為邵族的生存空間進行長遠規劃,反倒是財團蓋起林立的大型飯店,邵族的命運,一如九二一地震中被震垮的祖靈聖地LALU 島一般地脆弱無奈。 邵族追逐白鹿而來到水沙漣,我們追逐路跑來到日月潭。環湖一周二十九公里,沿途上下起伏循山緣湖。 路跑起點從向山遊客中心沿順時針出發,向清早晨霧籠罩的日月潭靠近。出發沒多久,經過水社壩頂,冬日晨靄凝結在潭面上;水社大山聳立在伊達邵的背後:山巒層疊如畫,倒影交錯渲染。日月潭附近本是一連串盆地及較小的水潭,日治時期開始進行台灣的水力發電工程,於水社附近築起堤壩,直到1934年6月才完工,自此日月潭水面上升二十公尺,淹沒原有邵族生聚棲息處,原來的祖靈聖山被淹沒成為潭中孤島LALU。日月潭發電工程從此為台灣點亮明燈。當年追逐來路來此此定居的邵族人,大概沒想到家園會從此淹沒在澄綠湖水下;只留下四處可見的邵族勇士追獵白鹿的畫作,以及LALU 島旁的白鹿雕像,半浮半沈在水中。 經過水社、朝霧、文武廟之後,半程環湖賽在伊達邵結束。從水社望過來,伊達邵依傍在水社大山下,和緩錐形的水社大山像張開雙臂般擁抱著伊達邵。身為最多邵族人聚居之處,伊達邵在近幾年的觀光建設之後幾乎已經嗅不到邵族的文化,即便是當年碼頭邊第一排販賣傳統原住民受工藝品的老舊商店也消失殆盡。坐落在伊達邵碼頭一隅,逐鹿市集成為邵族在此最後的據點:參雜原住民風味的餐點,販賣原住民手工藝與小米酒的商鋪,當然還有原住民的舞蹈。偌大的舞台上邵族青年婦女跟著節拍,背景是邵族青年披著長髮追獵著白鹿,空洞的座位上只有零星兩三位觀眾,漫不經心的的滑著手機。市集中邵族餐廳馬蓋旦依著一泓湖水,馬蓋旦的意思是“很漂亮”一如餐廳旁的潭水。市集一角,白鹿標本死寂的孤立著,商店裡的邵族老者卻像是從畫中走出:目光如炬溫和不熾,鼻梁高挺五官昂然,身著傳統服飾,說話卻文質彬彬。從他身上,想像當年那些逐鹿勇者,徜徉水沙連的歲月;對比今日被文明壓縮的現代邵族,又是何嘗不堪。 路跑在過了伊達邵後蜿蜒前進,匍匐於青龍山腳下而後盤旋上升。玄光寺、玄奘寺與慈恩塔分別屹立在山腳、山腰、峰頂。立於山腳玄光寺前,日潭、月潭相會在前。921災後的LALU島傾圮成低矮的水中浮島,也在此試著與日月交輝。玄光寺成了陸客遊湖的中點站,人聲嘈雜。沒有人專心看風景,只在意有沒有跟日月潭石碑合照。這裡也成為日月潭最詭異的場景:操著各省口音的陸客、大聲叫喊旅行團員的台灣導遊,唱著台語歌曲的恆春原住民,有名賣茶葉蛋的阿婆;載浮載沈的邵族祖靈聖地LALU 島以及泡在水中的白鹿塑像、供奉玄奘頂骨的玄奘寺以及日式禪風的玄光寺。唯一不變的是平靜潭水,在日落後一切歸於平靜,幽幽只待天明。 環湖路線離開湖畔,一路往頭社而去。之字形轉彎後,終點前的最後一個長上坡無止境的攀爬,考驗小腿、大腿的肌纖維,考驗心肺循環的速度,更考驗在豐收前面對絕望的態度。過了隧道,向山遊客中心就在眼前,終點的拱門大力招手。日本團紀彥建築師為日月潭設計建造了融合地景的清水模建築,也為九二一後的日月潭重建劃下句點。倒不是後來沒有新的建築,而是很難會再有類似設計為地景保留這麼大的的空間,同時創造更多的想像氛圍。清水模拱門框住一方池水:框中是畫,四季分明;框外也是畫,恣意潑灑中國山水。即使眾多跑者的喧嘩,總會有個靜謐角落倒映心中想像:山水連天,樹影連枝。 終點,是身體煎熬的解藥良方。左擁日池、右抱月潭,坐在向山遊客中心的池邊,近午的陽光的掀起一陣白浪:波濤裡,白鹿踏浪前進,邵族勇士背著弓箭在後方追逐著;緊接著跟隨的,是所有路跑參與者完賽的興奮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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